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研一那年寒假,我回村里过年。

住在隔壁的大伯断断续续烧了几天不退,大伯母听说我回家了,赶忙跑过来问我吃什么感冒药管用。

「我家那个,躺床上好几天了,天天就说没力气。」

「就知道睡觉,过年这么多活一点也帮不上!」

我一边听着她的埋怨,一边从中抽取可能有用的信息。

听到这些描述后,我有些不放心,便随着她去看大伯,顺带拿家里常备的血氧仪测了一下他的血氧饱和度。

好家伙,已经81了。

血氧饱和度正常应该要在95以上的,低于90,说明他可能不是感冒这么简单,很可能发展成肺炎了。

我慌忙劝大伯母赶紧送大伯进医院。

堂哥艾军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个小仪器上的数字,嘟嘟囔囔道:「这不是挺高的吗,哪有什么大事!」

大伯母也摆手拒绝,「他就只是低烧,哪用得着进医院?」

「再说了,再过几天就过年了,大过年的去医院多不吉利!喝点儿香灰水就好了。」

他们不知道,这种持续低烧的情况才最为致命。

我看了看床上瘫软无力的大伯,眼神坚定,斩钉截铁道:「马上送医院,再晚就危险了!」

大伯母和堂哥都觉得我太夸张,但又碍于没有更好的办法,只得不情不愿地照做。

住院后大伯果然被诊断为肺炎。

只是没想到的是,送去的还是太晚了,大伯父的病情急速恶化,没过几天就死在了病床上。

大年初二,大伯母把棺材停在了我家门口。

她如同泼皮无赖一般坐在地上嚎啕大哭,引来了全村大半人前来围观。

「都是小艾说要送医院,好端端的一个人,进了医院两天就没了啊……」

「大年初一,死在医院里啊……」

我在二楼看着她,满脸问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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