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儿子住院缴费,各种治疗早就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。
最后就差两百块时,
医院的护士都不信,
说人怎么会穷到连两百块都拿不出来呢?
可是,我在小区帮人做一次保洁,是一小时五十块。
我在城北收垃圾,是一次八十块。
可是,我儿子每年的学费是三十万。
每个月的零花钱是八千块。
我拼命的干,一刻也不敢停歇,一分钱也不敢多花。
就攒下了那五万多块,全都给儿子交了住院费。
我真的没钱。
只是,我以为,林芝音那边也同样不好过。
我以为她醉心科研,给了她的学生和项目补贴了很多钱。
我以为她要赡养父母,兄弟姐妹,花销很多。
可我怎么也没想到。
我早已成为院士的妻子,一个项目就能轻松拿到几千万的报酬。
我也没想到,她的这些钱,全都花在了另一个男人的身上。
我知道,到了这个年纪,还要因为这些事情争风吃醋很可笑。
可我辛苦操劳,省吃俭用的三十多年,不该有个说法吗?
离开林芝音母子的第一晚,我睡得很好。
梦里,我回到了我们曾经初遇的那个小山村。
林芝音当初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。
村长和几个富农都巴不得自己的儿子把她娶回家。
可她却不肯,她说,她和我自小定了亲。
人不能无信无义。
她用自己的全部的钱买了辆自行车,说这就当我给她的彩礼。
我带着她从那个小山村,到了县里的学校。
为了赚工分,我在厂里三班倒,比所有人都拼。
林芝音怕我走夜路黑,特意为我改造了一把小型的手电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