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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与丈夫林镇山,是三十年前经人撮合相亲认识的。

那时我是一名端铁饭碗的会计,他是国营厂的职工,家境、工作都算般配。

婚后头几年,日子平淡也还算安稳。

噩梦的开始,是他染上了***。

起初是小打小闹,后来越赌越大,直到欠下三十多万的巨债。

在那个年代,这无异于天文数字。

催债的人凶神恶煞地堵上门,砸东西,泼油漆。

我心如死灰,第一次提出离婚。

可身边的亲戚父母朋友,甚至邻居都围上来劝。

“为了孩子,忍忍吧!”

“男人哪有不犯错的?他知道错了。”

“离了婚的女人,日子更难!”

丈夫也跪在我面前,痛哭流涕,发誓一定改。

我信了。

我天真地以为浪子真能回头。

为了这个家,为了那点可怜的完整,我选择了隐忍。

后来,我们有了一对儿女。

生活的重担似乎让他收敛了些,但***只有零次和无数次。

***的疯狂报复降临,他们打断了丈夫的一条腿。

他失去了工作能力,也彻底失去了对这个家的责任感。

从那一刻起,生活的全部重量,沉甸甸地压在了我一个人肩上。

下班后我四处打工,常常熬到凌晨才拖着灌铅的双腿回家。

挣来的每一分血汗钱,都填进了那个深不见底的债务窟窿,还要养活一家四口。

我像一头蒙受着眼的老黄牛,只知道拼命拉磨。

我付出全部,榨干自己,换来了什么?

丈夫对我拳打脚踢,儿女冷漠旁观。

儿子只关心我工资什么时候发,女儿嫌我做的饭不合胃口。

在这个家里,我只是一个不停运转的机器,一个理应承受一切的符号,唯独不是一个人。

终于我熬到了退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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