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丈夫葬礼上,一个陌生孕妇扑在墓碑前哭喊爸爸。

我握着他手机里自动同步的最后一条短信冷笑。“顾太太,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?

”“我老公三年前就结扎了。”孕妇突然撕开假孕肚,露出里面藏着的录音笔。

“顾言欠我的,你这个顾太太也该还。”“你以为他真爱你?他娶你只是为了报仇。”1雨,

下得毫无道理。豆大的雨点砸在黑色伞面上,砰砰作响,又沿着伞骨汇成浑浊的水流,

浇湿了我脚边昂贵却冰冷的黑色裙摆。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土腥味和湿漉漉的青草气息,

混合着墓园特有的、挥之不去的沉寂。眼前是顾言的新坟。光洁的黑色大理石墓碑上,

那张我看了五年的脸,在冰冷的雨水冲刷下,笑容显得格外空洞和遥远。照片下方,

是我亲手选定的字,刻得极深——“爱夫顾言”。手指无意识地蜷缩着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

那点尖锐的疼痛,是此刻唯一能让我确信自己还活着的证明。几天前,

一场毫无征兆的惨烈车祸,带走了他。我甚至没见到最后一面,只有警方递过来的,

一个装着几件染血遗物的透明密封袋。我的世界,在那一刻碎得无声无息。

四周一片压抑的啜泣和低语,是顾家的远亲和一些生意伙伴。他们的悲伤隔着雨幕,

显得模糊而疏离。我站在那里,像一尊被雨水浸透的、失了魂的雕塑。

伞是助理周芸硬塞在我手里的,她此刻也站在我斜后方半步的位置,肩膀微微颤抖。

就在这时,墓园入口处传来一阵异样的骚动。人们的低语骤然拔高,带着惊愕和难以置信。

我迟钝地转动视线,穿过层层叠叠的黑伞和模糊的雨帘。一个年轻女人闯了进来。

她没有打伞,任由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她单薄的米白色连衣裙。湿透的布料紧紧贴在她身上,

清晰地勾勒出她高高隆起的腹部轮廓。那肚子,圆得惊人,像一个熟透到即将坠落的瓜。

雨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和凌乱的黑发疯狂流淌,她踉踉跄跄,无视了所有试图阻拦她的人,

目标明确地扑向顾言崭新的墓碑。“爸爸——!”凄厉的哭喊声撕裂了雨幕,尖锐得刺耳。

她扑倒在湿滑的草地上,双臂死死抱住冰冷的墓碑,额头抵着顾言的照片,

浑身剧烈地颤抖着,嚎啕大哭。“爸爸!你怎么能丢下我们!孩子还没出生,

还没叫你一声爸爸啊!你答应过我的,你答应过要看着我们的孩子出生的!顾言!

你回来啊——!”“爸爸”?我们的孩子?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,狠狠扎进我的耳膜,

直抵心脏最深处。一股冰冷的麻痹感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,血液似乎都凝固了。

我握着伞柄的手指猛地收紧,指节用力到泛白,几乎要捏碎那冰冷的金属骨架。

周围的抽气声、议论声、雨水的哗哗声,瞬间变得极其遥远,模糊成一片混沌的背景噪音。

世界在我眼前剧烈地摇晃、旋转,只剩下墓碑前那个痛哭的女人和她刺眼的肚子。

周芸惊恐地扶住我的胳膊,声音带着哭腔:“沈总!沈总您怎么样?别听她***!

顾先生他怎么可能……”她后面的话,我一个字也听不清了。

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,发不出任何声音,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而灼痛。

愤怒、屈辱、灭顶的绝望,还有一丝被背叛的尖锐痛楚,在胸腔里疯狂地搅动、翻腾,

几乎要冲破我的躯壳。顾言……我的顾言……那个会在深夜给我掖好被角,

记得我所有口味喜好,出差总会带些小玩意儿回来的顾言……他在外面,

竟然有了另一个女人?还有一个即将出世的孩子?他甚至让她叫“爸爸”?那过去的五年,

我算什么?一场精心排练的笑话吗?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眩晕和愤怒几乎要将我吞噬的瞬间,

口袋里的手机,顾言那部屏幕碎裂、边角还沾着一点暗褐色干涸血迹的手机,

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。我几乎是凭借一种麻木的本能将它掏了出来。

冰冷的屏幕被雨水打湿,有些模糊。解锁,屏幕亮起,

自动跳出的正是新同步过来的信息界面。发信人,一个陌生的号码。内容只有一行字,

像一把烧红的烙铁,狠狠地烫在我的视网膜上:【宝贝,葬礼结束了吗?

看到那个女人哭丧的样子,一定很解气吧?别难过,我们和宝宝很快就能光明正大了。

等着我,晚上老地方见。】“嗡——”脑子里紧绷的最后一根弦,彻底崩断了。

所有的眩晕、窒息、铺天盖地的绝望,在看清那条短信的瞬间,

被一种更为纯粹、更为狂暴的火焰所取代。那不是悲伤,那是足以焚毁一切的愤怒!

这愤怒滚烫,带着毁灭性的力量,瞬间蒸干了眼底所有软弱的水汽,

烧得我浑身每一寸骨骼都在噼啪作响。顾言!好一个顾言!尸骨未寒,

他留在人间的“宝贝”就迫不及待地发来了“胜利宣言”!老地方?解气?光明正大?

每一个字眼都像淬了剧毒的针,密密麻麻地扎在我心口。墓碑前,

那个自称怀着顾言孩子的女人——林晚舟,还在声嘶力竭地哭嚎,双手死死***墓碑边缘,

指甲似乎都要折断。雨水冲刷着她苍白的脸,那悲痛欲绝的模样,在旁人看来或许情真意切,

但此刻落入我眼中,只剩下最恶毒、最刺眼的虚伪!

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推开试图搀扶我的周芸。

我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扔掉了那把碍事的黑伞。冰冷的雨水瞬间劈头盖脸地砸下,

浸透头发,顺着脸颊疯狂流淌,带来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。我一步一步,

踏着湿滑泥泞的草地,走向那座新坟,走向那个伏在墓碑上***。高跟鞋深陷在泥里,

每一步都异常沉重,却又带着一种斩断所有退路的决绝。

周围所有的抽泣声、议论声都被我隔绝在外,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墓碑上的照片,

照片旁***,和口袋里那部滚烫的手机。人群像被无形的力量劈开,

自动为我让出一条路。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,惊愕、探究、同情,

甚至还有一丝隐秘的期待。空气凝固了,只有雨声依旧喧嚣。我停在了林晚舟面前,

一步之遥。她似乎感觉到了迫近的阴影,哭声戛然而止,猛地抬起头。湿透的黑发黏在脸上,

一双红肿的眼睛里还盛满了泪水,但在对上我视线的刹那,那泪水深处,

飞快地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、被掩饰过的慌乱,随即又被更浓重的哀戚覆盖。

“顾太太……”她声音沙哑破碎,带着哭腔,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,

双手护住了自己隆起的腹部,仿佛我是择人而噬的洪水猛兽。

道我不该来……可是我控制不住……顾言他……我们的孩子……”她的眼泪再次汹涌而出,

表演得天衣无缝。我没有弯腰,只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,任由雨水冲刷着我的脸。

冰冷的雨水顺着下颌滴落,砸在泥地上。我缓缓地、一字一顿地开口,声音不高,

却像淬了冰的刀锋,清晰地穿透了哗哗的雨声,刺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:“林晚舟**,

是吧?”我顿了顿,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她护着肚子的手上,

嘴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,冰冷而锋利。“你口口声声说,这是顾言的孩子。

”我的声音很稳,每一个字都敲在凝滞的空气里,“那么,请你告诉我——”我微微倾身,

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,直刺她眼底深处那抹竭力掩藏的慌乱。“你肚子里这个孩子的父亲,

究竟是谁?”林晚舟像是被我的目光烫到,护着肚子的手猛地一颤,指节攥得发白。

她脸上那哀戚欲绝的表情瞬间僵住,眼神闪烁,嘴唇哆嗦着:“你……顾太太,

你这是什么意思?当然是顾言!是他……”“是吗?”我打断她,声音陡然拔高,

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平静,清晰地盖过了雨声,“那可真有意思了。

”在所有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,我从湿透的口袋里,

掏出了那部屏幕碎裂、沾着暗褐血渍的手机。冰冷的金属和玻璃触感透过湿透的掌心传来,

像一个残酷的证物。我将其高高举起,屏幕正对着林晚舟惨白的脸,

也暴露在周围无数道震惊、探究的目光之中。屏幕上,那条刚刚同步过来的短信内容,

在雨水的冲刷下依然清晰得刺眼。>【宝贝,葬礼结束了吗?看到那个女人哭丧的样子,

一定很解气吧?别难过,我们和宝宝很快就能光明正大了。等着我,晚上老地方见。

】人群中瞬间爆发出一阵无法抑制的惊呼和倒抽冷气的声音!无数道目光像聚光灯一样,

瞬间钉死在林晚舟身上,又惊疑不定地扫向我。议论声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,轰然炸开。

“天哪!这……”“她刚才哭得那么惨,原来……”“顾先生他……这太……”林晚舟的脸,

在看清那条短信的瞬间,血色“唰”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,连嘴唇都成了死灰色。

她像是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,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,扶着墓碑才勉强没有瘫倒。

那双刚刚还盛满泪水的眼睛里,此刻只剩下巨大的惊骇和被戳穿的恐慌,

之前的哀伤荡然无存。“不……不是的!不是这样的!”她失声尖叫起来,

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慌乱而扭曲变调,尖锐得刺耳,“这是陷害!是假的!是她伪造的!

”她猛地指向我,手指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,“是她!沈薇!是她嫉妒我怀了顾言的孩子!

她想害死我和孩子!顾太太的位置就那么重要吗?!”她的控诉歇斯底里,

充满了被逼到绝境的疯狂反扑。我静静地听着,任由她嘶吼,脸上的雨水不断滑落。

直到她喊得声嘶力竭,只剩下粗重的喘息,我才缓缓放下举着手机的手臂。

冰冷的视线扫过她因激动而剧烈起伏的“孕肚”,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。“伪造?

”我轻轻重复了一遍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,

让周围嘈杂的议论瞬间又低了下去。我向前一步,几乎逼近到她面前,

目光如同冰冷的解剖刀,一寸寸刮过她那张写满惊惶和怨毒的脸。“林晚舟,

你演得真的很投入。”我的声音陡然转厉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,

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下:“可惜,你的戏码,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个笑话!”我停顿了一下,

目光如同实质般钉在她护着肚子的手上,

清晰地、一字一顿地抛出那个足以将她彻底钉死的真相:“因为——我老公顾言,他三年前,

就已经做了结扎手术!”“轰——!”这句话,如同在凝固的汽油上投下了一颗火星!

人群彻底沸腾了!

惊骇的抽气声、难以置信的惊呼声、恍然大悟的议论声……瞬间交织成一片巨大的声浪,

几乎要掀翻这阴沉的雨天墓园!所有的目光,如同无数支利箭,

齐刷刷地、带着前所未有的震惊和审视,死死地聚焦在林晚舟身上!“结扎?!”“我的天!

那孩子……”“这女人……她肚子里的……”“她一直在撒谎!从头到尾都在演戏!

”“太可怕了!她到底想干什么?”林晚舟的身体猛地僵直,

像一尊瞬间被抽走了所有支撑的石膏像。她护着肚子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,

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殆尽,只剩下死人般的灰败。她瞪大了眼睛,

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而急剧收缩,死死地盯着我,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的人。
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她嘴唇哆嗦着,发出微弱的气音,像是濒死的鱼在挣扎,

“你撒谎……你骗人……”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,充满了彻底的绝望和崩塌。

我冷冷地看着她眼中世界崩塌的瞬间,

那巨大的、无法掩饰的恐慌彻底撕碎了她精心伪装的画皮。

周围的指责和唾弃如同实质的浪潮涌向她,她孤立无援地站在漩涡中心,瑟瑟发抖。然而,

就在这片巨大的喧嚣和混乱达到顶点的刹那——林晚舟脸上那濒临崩溃的绝望和恐慌,

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抹去!她倏地抬起头。那双刚刚还盛满惊惶泪水的眼睛,

此刻如同淬了毒的寒潭,冰冷、怨毒,

甚至……带着一丝近乎疯狂的、大仇即将得报的扭曲快意!嘴角,极其诡异地向上弯起,

扯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。这突兀的、一百八十度的剧变,

让周围鼎沸的声浪都为之一滞!所有人都被这诡异的一幕惊住了,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她,

充满了骇然和不解。“呵……”一声短促、冰冷、带着无尽嘲讽意味的轻笑,

从她喉咙里挤了出来,清晰地穿透了雨声。“结扎?”她重复着这两个字,声音陡然拔高,

尖锐刺耳,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,“沈薇!你以为你赢了吗?你以为戳穿这个,

你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、拥有了一切的顾太太吗?!”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聚焦下,

晚舟的双手猛地抓住了自己身上那件湿透的、勾勒出巨大“孕肚”轮廓的米白色连衣裙下摆!

“刺啦——!”一声布料被暴力撕裂的刺耳声响,骤然炸开!她双手用力向两边狠狠一扯!

单薄的连衣裙连同里面一层薄薄的衬里,瞬间被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!

没有想象中的隆起腹部!没有血肉!露出来的,

赫然是一圈用厚厚泡沫和硅胶精心填充、伪装成的假孕肚!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,

在那假孕肚的中央位置,

赫然用强力胶带牢牢固定着一支小小的、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录音笔!红色的指示灯,

正幽幽地亮着,显示它一直在工作!死寂。绝对的死寂瞬间笼罩了整个墓园。

连喧嚣的雨声似乎都在这一刻被冻结、抽离。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,

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匪夷所思、惊悚至极的一幕!空气凝固得如同水泥,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。

林晚舟脸上的疯狂笑容却在这一刻彻底绽放,扭曲而狰狞。她猛地伸出手,

一把扯下那支还在闪烁的录音笔,高高举起,像举着一个宣告胜利的战利品。

她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冰锥,死死地钉在我脸上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磨出来的,

充满了刻骨的恨意:“沈薇!你听清楚了吗?你丈夫顾言欠我的血债!他死了,

你以为就一笔勾销了吗?做梦!”她尖利的声音在死寂的墓园里回荡,

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穿透力,“父债子偿?不!他死了,

就该由你这个他捧在手心里的顾太太,来替他偿还!”她喘着粗气,

眼中燃烧着毁灭一切的火焰,声音因为极度的恨意而嘶哑扭曲:“你以为他真爱你?

哈哈哈……”她爆发出一阵尖锐刺耳、充满恶意的狂笑,“天真!愚蠢!他娶你,

从一开始就只是为了报复!为了毁掉你!毁掉你们沈家!他接近你,讨好你,把你捧上云端,

就是为了让你摔得更惨!让你尝尝失去一切、痛不欲生的滋味!”“他做的一切,

都是为了向我姐姐赎罪!为了替他自己那个该下地狱的父亲赎罪!”姐姐?赎罪?父亲?

这些陌生的、带着血腥气的字眼如同惊雷,猝不及防地在我耳边炸开!

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,狠狠砸在我刚刚被愤怒和背叛撕裂的心口上!眼前猛地一黑,

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,周芸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我。冰冷的雨水顺着脸颊流进脖颈,

刺骨的寒意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。报复?毁掉沈家?赎罪?

顾言……我同床共枕五年、倾心相待的丈夫……他温存的笑容,体贴的关怀,

那些无数个让我沉溺的甜蜜瞬间……难道……难道都包裹着致命的毒药?

都是精心设计的陷阱?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,痛得无法呼吸。我张了张嘴,

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有急促而灼痛的喘息。

巨大的眩晕感和灭顶的荒谬感几乎要将我吞噬。林晚舟看着我的失态,眼中的快意更加浓烈,

如同欣赏着垂死猎物的挣扎。她晃了晃手中的录音笔,笑容如同淬毒的***:“刚才的对话,

很精彩,不是吗?你亲口承认顾言结扎,

……再加上你作为‘顾太太’对我这个‘弱者’咄咄逼人的姿态……”她故意拖长了语调,

每一个字都带着恶毒的陷阱,“沈薇,你说,这段录音如果交给媒体,

或者……顾氏集团那些摇摆不定的股东们……他们会怎么想?

一个冷酷无情、嫉妒成狂、甚至不惜造谣污蔑亡夫身后清誉的‘未亡人’?顾氏的股票,

明天开盘会跌多少?”她向前一步,逼视着我惨白的脸,声音压低,

却更加阴冷:“顾言死了,他手里的股份,按协议,很大一部分该归你吧?

可如果顾氏因为你而陷入巨大的丑闻和动荡……你觉得,那些股东和董事局,

会容忍一个把公司拖入泥潭的‘祸水’继续持有股份吗?到时候,你还能剩下什么?”敲诈!

**裸的敲诈!利用这段精心设计的录音,利用公众的同情和***的暴力,

利用顾氏集团的股价和股东们的恐慌……她要夺走的,是顾言留给我的最后一点东西,

是沈家曾经辉煌的根基!冰冷的愤怒如同岩浆,再次在我被真相击穿的胸腔里奔涌!

比之前的被背叛感更甚!顾言,你究竟把我卷进了一个怎样可怕的深渊?

你究竟欠下了怎样一笔血债?然而,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绝望边缘,

一个被刻意遗忘在角落里的声音,如同黑暗中骤然划亮的火柴,

猛地窜入我的脑海——那个在葬礼前夜,

打到我私人手机上的、经过处理的、冰冷而急切的陌生男声:“沈**!

关于顾先生车祸……还有那个孕妇林晚舟……我查到关键的东西!

顾先生三年前在仁爱医院的秘密手术记录,根本不是结扎!是**活性保存!

他冷冻了自己的**!那份所谓的‘结扎报告’是伪造的!是林晚舟背后的人做的局!

目标就是你手里的股份!她那个肚子绝对是假的!你千万小心她的录音!她的目标是你!

她要毁了顾言留给你的一切!证据……证据在顾先生西郊云顶公寓的保险箱里!

密码……密码可能是你名字的变形加他母亲的忌日!快!一定要快!

他们可能也在找……”云顶公寓!保险箱!伪造的报告!**保存!

混乱的思绪被这关键的信息瞬间劈开一条缝隙!对,

顾言在西郊确实有一套极其私密的顶层公寓,连我都只去过寥寥几次,

是他完全放松的私人空间!他提过那里有个他亲自设计的嵌入式保险箱,

藏在他书房一幅抽象画的后面!原来如此!原来林晚舟费尽心机,

甚至不惜用假孕肚和录音笔设下如此恶毒的陷阱,最终的目标,

是顾言留给我、能让我在顾氏立足的核心股份!她背后还有人!

那份证明顾言“结扎”的报告,根本就是伪造的,

是击垮我、让我失去股份继承权的关键伪证!而真正的证据,

能证明顾言有生育能力、从而彻底粉碎林晚舟所有谎言和敲诈企图的证据,就在云顶公寓!

顾言……他在生命的最后,究竟在防备谁?又在保护什么?纷乱的念头在电光火石间闪过。

我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,指甲更深地掐进掌心,

用那尖锐的疼痛逼迫自己保持最后一丝清醒。不能慌!

绝对不能在这个恶毒的女人面前露出丝毫破绽!我深吸了一口冰冷的、带着土腥味的空气,

强行稳住几乎要虚脱的身体。再抬起头看向林晚舟时,

脸上所有的震惊、痛苦和茫然被一种极致的冰冷所覆盖。那冰冷并非伪装,

而是被欺骗、被利用、被推向深渊后,彻底燃烧殆尽的灰烬所凝结成的寒冰。“股份?

”我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,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嘲弄,清晰地穿透雨幕,“林晚舟,

你就这么想要顾言留下的那点东西?甚至不惜用这种……下三滥的手段?

”我的目光刻意扫过她暴露在外的假孕肚和那支录音笔,毫不掩饰其中的鄙夷。

林晚舟被我骤然转变的态度和冰冷的眼神刺得一怔,脸上那疯狂而笃定的笑容僵了一下,

随即被更深的怨毒取代:“下三滥?只要能拿回你们沈家欠我们的东西!

只要能让你也尝尝一无所有、痛不欲生的滋味!什么手段都值得!”她晃着录音笔,

语气充满威胁,“少废话!沈薇,想保住你顾太太最后的脸面,想保住顾氏那点可怜的股价,

就乖乖签了这份股权**协议!否则,明天头条见!我会让全城都知道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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