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血泊中艰难爬行,哭着求他派人去救我妈。
他却连眼皮都没抬,只是慢条斯理吐出一口烟圈。
“人手都派去帮禾知南找小猫了,你妈一时半会也死不了。”
当晚我妈就被仇家凌虐致死,随手抛尸在臭水沟。
我瞬间心灰意冷,终于向结婚十年的靳江提出了离婚。
“离婚?”
靳江用指尖的香烟点燃离婚协议,随手丢进酒杯。
“你可是我最得力的靳太太,离了多可惜。”
我轻叹一口气。
“我累了,靳江。”
我不想再帮他斡旋于那些肮脏的交易和危机四伏的社交。
他的视线落在车窗外,冷冷的声音传来。
“那是你的事。但是,知南她不能受到一点伤害。”
丢下这句话后,他下车径直走到对街的宠物店。
一个白裙女孩抱着小猫走出来,她笑意吟吟地向靳江比划手语。
男人冷峻的面容竟带着一丝笑意,耐心看着她的表达。
女孩恰好站在阳光里,美好得像是一幅油画。
原来,她就是禾知南。
难怪靳江会如此着迷。
“喵——!”
突然,怀里的小猫炸毛。
利爪狠狠在禾知南的手臂上抓出几道血痕。
而那个平日被枪抵在脑门都不会皱眉的男人。
此刻正捧着女孩的手,满脸紧张地检查那几道浅浅的伤痕。
看着靳江与禾知南紧紧相握的手,我有些恍惚。
十年前,我们结婚交换戒指时。
我满心欢喜为他戴上婚戒,他却一脸厌恶避开。
我的手僵在半空,看着他当众戴上一双黑色皮手套。
“我有洁癖,不要碰我。”
原来,他的洁癖也不是绝对的。
我自嘲一笑。
刚要让司机开车,余光却看到靳江朝我这边走来。
“下车。”
他冷声命令。
“我要送知南去医院。”
我腿上还缠着绷带,正是他之前设计我为禾知南挡刀留下的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