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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世我被贵妃谢昭毒杀,腹中胎儿化为血水。重生回刚入宫那日,

我端着药膳径直走向皇后寝殿。“娘娘,这当归黄芪汤最宜调理痛经之症。

”谢昭在***拦住我冷笑:“攀高枝也得看自己配不配。”我垂眼轻笑:“娘娘说的是。

”三个月后皇帝亲手喂我喝安胎药时,

谢昭在暴室***喉咙惨叫:“那碟蟹粉酥明明该进你的肚子!

”我***微隆的小腹歪头看她:“姐姐怎么忘了?太医说您体质湿热,最忌蟹黄呢。

”冰冷的雨水砸在脸上,带着深秋刺骨的寒意。我猛地睁开眼,

喉咙深处残留着撕心裂肺的灼痛和浓重的铁锈味。手下意识地按在小腹——平坦而冰冷。

没有隆起,没有那曾经微弱的心跳。

前世被毒杀的记忆碎片裹挟着冰雨刺入脑海:谢贵妃赐下的燕窝羹,

贴身宫女翠微眼底**的催促,腹中绞碎的剧痛,鲜血染***斯地毯,

还有谢昭那句淬了毒的“**胚子,也配怀龙裔?”。狂喜与滔天恨意瞬间缠紧心脏。

我回来了!景和元年深秋,踏入这座吃人牢笼的第一夜。

目光扫过床边瑟缩的粗使宫女小满——前世因翠微陷害惨死暴室的小可怜。

又落在角落小泥炉旁几包药材上:当归、黄芪、红枣、姜片。母亲塞给我的无用担忧,

今生或许能成劈开荆棘的第一把刀。“小满,”我声音沙哑冰冷,“把炉子生起来,

把这些熬成汤,文火慢炖一个时辰。”小满惊恐:“才人!私自熬药……”“从今日起,

我的话,就是你的规矩。”声音不高,却带着深渊淬炼的力量。天色将明未明,寒风如刀。

小满捧着粗陶药罐,冻得发抖:“才人……真要去凤仪宫?”我紧了紧单薄宫装,沉默前行。

一路宫人避之不及。凤仪宫朱门高耸,值守太监刻薄拦阻:“站住!

什么腌臜东西也敢往这儿送?”我垂首,姿态放到最低,

声音却清晰穿透寒风:“奴婢听闻皇后娘娘每月易感不适,特奉家传暖身汤,最是温养气血,

驱寒暖宫。”刻意加重“每月易感不适”。太监眼神骤变,审视我片刻,

终是哼了一声:“等着!”转身入内。沉重的宫门合拢。小满几乎瘫软。不知多久,

门开一隙。出来的不是太监,而是一位深青宫装妇人——凤仪宫掌事姑姑素心,

眼神沉静如古井,威仪自成。“汤是你熬的?方子何来?”素心开门见山。“亡母所授,

忧心娘娘凤体,斗胆僭越。”我递上陶罐。浓郁药香涌出。素心深嗅,

目光锐利:“你说愿以身试汤?”“是!”我抬头,目光坦荡无畏。素心凝视我,

眼中复杂光芒一闪:“随我进来。谨言慎行。”暖阁珠帘后,皇后上官明懿斜倚软榻,

面色苍白倦怠,一手无意识按着小腹。素心奉上玉碗。时间凝滞,每一息都漫长如年。终于,

帘后传来一声极轻的、带着松弛的叹息:“……嗯。暖暖的……舒服了些。”素心掀帘而出,

眼底多了丝温度:“汤名?”“当归暖宫汤。奴婢愿呈上方子供御药房参详。”“退下吧。

莫张扬。”素心颔首。刚出宫门,一道淬毒般讥诮的声音刺来:“哟,

攀高枝儿也不掂量自己斤两?”谢昭!烟霞紫云锦宫装,明艳逼人,丹凤眼斜睨,

字字如刀刮骨:“凤仪宫的门槛,也是你这下等货色能踏的?不怕闪了腰,跌碎骨头?

”滔天恨意冲撞!前世毒发剧痛、鲜血、孩子消逝的冰冷……几乎焚毁理智!我猛地攥拳,

指甲深陷掌心。不能急!我垂眼,将所有杀意锁死,再抬头时已是温顺卑微,

屈膝行礼:“贵妃娘娘教训得是。”无人可见处,唇角冰冷勾起。凤仪宫门口的羞辱,

成了后宫笑柄。静怡轩门可罗雀,饭菜一日冷过一日,尽是残羹冷馊。

“才人……”小满看着清汤寡水哽咽。“无妨。”我神色平静,“生炉子,洗药罐。

”几日后请安,我刻意薄衣立于寒风,脸色惨白如纸。踏入暖阁瞬间,所有目光如针。

谢昭冷笑如刀。我艰难行至末位,屈膝欲礼——“噗通!”直直栽倒,额头撞上金砖闷响!

“才人!”小满尖叫。素心厉喝:“放肆!”疾步上前探脉,“晕厥,气血两亏,额伤!

”皇后倦声问:“怎么回事?”小满扑跪磕头,

语无伦次:“才人前日风寒未愈……又……又吃不下……”眼神惊惧地飞快扫过谢昭方向。

殿内死寂。所有目光隐晦投向谢昭。皇后沉默片刻,声音疲惫却不容置疑:“传太医。

静怡轩偏僻,挪后殿东暖阁养着。”“娘娘!”谢昭猛然抬头,声音尖锐,

“东暖阁乃……”“乃是什么?”皇后淡淡打断,目光平静却威压如山,

“本宫瞧着林才人需近处静养。贵妃有异议?”谢昭脸色铁青扭曲,

死死咬牙:“臣妾……不敢。”东暖阁温暖如春。房门关上,我睁眼起身,眼神清明。

“才人!您吓死奴婢了!”小满又惊又怕。“皮外伤。”我***额角,“为了活着,

也为了让她死得更快些。”皇后借我敲打谢昭,而我需要这个位置,靠近权力,

获取“药引”。目光锁住院中笨拙洒扫的小宫女阿箬——前世因打碎谢昭玉器被杖毙,

宫外有个病重弟弟。初春雨日,小满紧张塞给我一片湿纸:“阿箬给的!

”纸片潦草:“初十申时末…贵妃宫…红绸包…送药房…藏红花…”藏红花!活血猛药,

皇后若服,必致血崩!前世皇后小产病亡的真相竟是如此!谢昭毒手已伸向中宫!

“请素心姑姑!说我心口绞痛!”我强压惊涛,铺纸提笔。

当归、黄芪、熟地……最后慎重添上阿胶、艾叶炭——止血保命之药!素心至,我奉上方子,

姿态惶恐卑微:“胡乱琢磨,忧心娘娘凤体……万望姑姑转交太医局参详……”初十申时末,

凤仪宫后殿僻静处。一宫女提青布食盒行色匆匆。素心如影现身:“站住!手里何物?

”“贵妃娘娘赏御药房的点心……”宫女强自镇定。“打开!”食盒上层点心精致,

下层却空。素心冷喝:“搜!”嬷嬷从宫女贴身小衣夹层扯出鲜艳红绸小包!素心凑近一嗅,

眼神瞬间冰寒刺骨,攥紧红绸包的手青筋暴起:“拖下去!严加审问!”栖霞宫。

谢昭摔碎茶盏,面容扭曲如罗刹:“废物!让她闭嘴!立刻!永远闭嘴!

”她猛地盯住地上翠微:“还有那姓林的**!她怎么知道?!”“皇上驾到!

”通传声骤响。谢昭瞬间变脸,泫然扑入皇帝赵珩怀中:“皇上!臣妾冤枉啊!

凤仪宫污蔑臣妾送脏东西!有人栽赃陷害,离间帝后啊!”赵珩扶着她,目光扫过狼藉,

深沉难辨:“朕知道了。会查。若有人兴风作浪,决不轻饶。你安心待着,不必请安了。

”言罢抽身,“摆驾凤仪宫。”凤仪宫暖阁药味浓重。皇后虚弱半倚:“幸而素心……警觉。

”目光平静。赵珩看向角落煨着药香的紫砂罐:“那是?”“林才人呈的温补方子,

喝着舒服些。”皇后道。赵珩目光微凝。素心端药膳入东暖阁:“娘娘赐你的,加了阿胶。

”我惶恐谢恩。素心目光如实质刺来:“娘娘说,宫里路滑风大。身子弱的,更要看清路,

知道什么该吃,什么沾都不能沾。尤其颜色鲜艳、香气浓烈的,更要避远。才人,

你说是不是?”(红绸包?藏红花?)警告,亦是认可!“奴婢铭记!只愿娘娘安康,

奴婢别无他求,唯求立足之地。”我伏低姿态。华灯初上,赵珩悄入东暖阁。

我正倚窗看医书,月白寝衣,青衫半披,病弱易折。“在看医书?”赵珩拿起书卷。

“久病无聊……想着不负娘娘药膳……”我垂眸,脸颊微红。“药膳之道如何?”机会!

“重在调和。当归黄芪温补,然……”我斟酌,“若体质湿热者误食相冲寒凉燥烈之物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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