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晖死了。死于“医闹纠纷引发的意外冲突”——至少在警方初步的调查笔录里是这样写的。
一个被开除的、精神不稳定的女员工蔺晚,因不满赔偿问题,
到医院纠缠殴打已成残疾的前上司邵晖,其年幼的儿子在现场受到惊吓,
慌乱中触碰到自卫用的电击棒(邵晖声称因安全威胁而私下购买),导致悲剧发生。
动机清晰,过程混乱,人证(邝彻冷静的证词)物证(病房里扭打的痕迹,
蔺晚的指纹和抓痕)确凿。蔺晚作为直接责任人被刑拘,等待她的将是漫长的牢狱之灾。
至于那个“受到严重惊吓”的孩子邝一铭,
则由“悲痛万分但深明大义”的父亲邝彻带回家安抚照顾。事情似乎尘埃落定。
蔺晚的世界彻底崩塌,被关进了看守所冰冷的铁窗之后,等待法律的审判。
邝彻和一铭回到了那个曾经充满谎言、如今只剩下冰冷死寂的家。然而,对于邝彻而言,
复仇的盛宴尚未结束。让蔺晚坐牢?那太便宜她了。
他要的是彻底的、不留一丝痕迹的、永恒的毁灭。他要让蔺晚这个名字,
和她肮脏的肉体一起,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,连骨灰都不配留下。看守所的高墙和铁窗,
拦不住邝彻的金钱和手段。几天后,一份精心伪造的精神病学鉴定报告,
以及一笔数额可观的“保外就医保证金”,将蔺晚从看守所里“捞”了出来。
理由是:蔺晚在羁押期间精神崩溃,出现严重自杀倾向和被害妄想,
符合“急性短暂性精神障碍”的诊断,需要立即转往专业精神病院治疗。当然,
那家所谓的“专业精神病院”,只是邝彻棋盘上的一枚棋子。蔺晚被从看守所带出来时,
形容枯槁,眼神呆滞涣散,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。
打击——身败名裂、儿子疏远恐惧、情夫惨死眼前、身陷囹圄——早已彻底摧毁了她的精神。
她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,只剩下一种麻木的绝望和深入骨髓的疲惫。
当两个穿着白大褂、面无表情的“医护人员”将她架上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商务车时,
她没有任何反抗,只是顺从地蜷缩在座椅里,像个破旧的玩偶。车子没有开往精神病院,
而是驶向了市郊一处偏僻的、属于邵晖名下(邝彻早已通过隐秘手段接管)的私人度假别墅。
别墅区入住率极低,环境清幽,带一个不小的私人露天泳池。蔺晚被带进别墅。
里面空荡荡的,家具都蒙着白布,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久无人居的阴冷气息。
她被直接带到了后院。傍晚时分,夕阳的余晖给泳池湛蓝的水面镀上了一层诡异的金红色。
泳池边,站着一个人。是邝彻。他穿着简单的衬衫和西裤,背对着她,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。
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投在光洁的瓷砖上。看到邝彻的背影,
蔺晚麻木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!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、本能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!
她开始剧烈地挣扎,
兽般的嘶鸣:“唔……唔唔……”(她的嘴被胶带封住了)两个“医护人员”死死地架着她,
纹丝不动。邝彻缓缓转过身。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脸上,一半明亮,一半隐在阴影里。
他的眼神平静无波,看着蔺晚,如同看着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。“晚晚,
”他的声音异常温和,像情人间的低语,却带着令人骨髓发冷的寒意,“这些天,辛苦你了。
”蔺晚的挣扎更加剧烈,被封住的嘴里发出绝望的呜咽,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哀求。
“我知道你在里面受了很多苦,”邝彻走近一步,语气带着一种虚伪的怜悯,“所以,
我带你来这里休息。看,这泳池多漂亮。”他指了指那池在暮色中泛着粼光的碧水。
“邵晖死了,你很难过吧?毕竟,他是你儿子的亲爹。”邝彻的语气陡然转冷,
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,“不过没关系,很快,你们就能团聚了。”这句话像一把冰锥,
狠狠刺进蔺晚的心脏!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!邝彻不再看她,
而是对架着她的两个男人使了个眼色。两人立刻会意,拖着剧烈挣扎、呜咽不止的蔺晚,
走到泳池边。泳池的水在暮色中显得幽深而冰冷。“好好洗个澡吧,晚晚。
”邝彻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宣判,“洗掉你这一身的肮脏和**。水里很安静,
很干净……那里,才有你想要的救赎。”“唔——!!!!
”蔺晚爆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绝望到极致的呜咽!她拼尽全身力气挣扎,
指甲在其中一个男人的手臂上抓出血痕!但她的力量在两个训练有素的男人面前,微不足道。
她被强行拖到泳池边缘。就在这时,别墅的后门被轻轻推开。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。
是一铭。他被邝彻带到了这里。此刻,他穿着干净的衣服,小脸依旧苍白,
眼神空洞地看着泳池边挣扎的母亲和那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。他的手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