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昭宁忽地记起霍知临曾说过的“德庆事务所”,连忙百度了一下地址,又着急忙慌地赶了过去。结果却因为没有预约,在德庆事务所门口被前台拦住了。“我是霍知临的女朋友,我找他有事,你能帮忙联系一下他吗?”...
裴昭宁本该一无所知的失去。
但她有个好习惯——在家里装了监控。
她本来只是下意识想看看霍知临在家干什么,结果刚点开监控,分手两字就映入她的眼底。
一瞬间,整个身体都僵住了。
像是被一道惊雷劈的脑子都空白一片了,什么都不剩下了。
马宇腾此刻就坐在边上,他用实验室出问题的借口把人约到这里,却又见裴昭宁魂不守舍的,本就心里不安。
可现在见她只是看了眼手机屏幕,便脸色猛地沉了下来,他也更加不安。
只能出声问道:“是出什么事了吗?”
裴昭宁没解释,只是猛地起身离开。
可她脸上有着明显的慌乱,这是他十年间都未曾见过的神情:“今天就先到这里,接下来的步骤,以你的水平可以应付得了。”
马宇腾直觉告诉他,和霍知临有关。
便也不想输给他,出声挽留道:“是霍知临那边出了事吗?他能解决好的,你没必要这么着急。”
若是之前,也许裴昭宁就坐下了。
可现在,她光是看见那条短信,便失了理智,又如何再心安理得地坐下?
“不必。”
裴昭宁这回真没再多说,拿了实验室门口的外套便出门离开。
马宇腾挽留不成,此刻也脸色猛地沉了下来。1
许久,才打出一个电话。
“麻烦帮我查一件事……”
裴昭宁出门后便一直尝试给霍知临打电话,却始终显示对方不在服务区。
虽然她的神色看起来还是没怎么变,可若是熟悉她的人便可发现,她的嘴唇始终紧抿着,就连手也攥紧着。
呈现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慌张感。
这种慌张感等她到了家中之后,彻底爆发了。
裴昭宁愣愣地望着她和霍知临的家。
空空荡荡,却又贴满了黄色的便利贴。
阳台的夕阳余光落进来,使得便利贴的黄都带上了一抹凄厉的金。
裴昭宁张了张嘴,想喊他的名字。
却也知道没必要了,他已经走了。
唯有眼前的一切,是他最后留下来的东西。
她一张张地看过去,理智也一点点地被吞噬殆尽。
心脏猛然骤紧,是比当年听说马宇腾出国,还要喘不过气来的滋味。
裴昭宁第一次感觉到什么东西超出了她的控制。
忽地,脑中灵光一闪。
裴昭宁忽地记起霍知临曾说过的“德庆事务所”,连忙百度了一下地址,又着急忙慌地赶了过去。
结果却因为没有预约,在德庆事务所门口被前台拦住了。
“我是霍知临的女朋友,我找他有事,你能帮忙联系一下他吗?”
裴昭宁手心出了点汗,说完这句话,便情不自禁地屏息。
可前台小姐却狐疑地看了她一眼。
“你是霍先生的女朋友,居然还要我来联系他吗?”
裴昭宁哑口无言。
正僵着不知如何是好时,曾经在长城上有过一面之缘的霍知临领导居然出现在了身后。
她拍了拍裴昭宁的肩,示意跟她走。
裴昭宁跟了上去,迫不及待地用英语问道:“你还记得吗?我们之前见过一面。”
领导当然记得她,但她也记得霍知临当时的神态。
所以现在,只是笑着和她说道:“你在公司是找不到他的。”
“什么?”
裴昭宁怔愣了一下。
又迅速问道:“那他去了?”
“他出国了,不会再回来了。”领导毫不犹豫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