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乡下的哑巴也配要名分?」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脸,「要不是这张脸,你连我的床都爬不上来。」...
我听见心在流血的声音。
等我反应过来时,已经冲到了客厅中央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五年来第一次,我忘记了自己是个哑巴。
陈明州手里的酒杯"啪"地砸在地上,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盯着我。
「你,答应,过的!」我喉咙里挤出嘶哑的气音,像生锈的齿轮在转动,「结婚...你明明...」
白落落突然笑出声:「天呐,哑巴会说话?」她高跟鞋尖踢了踢我颤抖的小腿,「装的吧?」
陈明州一把拽住我手腕,我闻到他身上陌生的香水味:「你发什么疯?」
他眼底的厌恶刺得我发疼,「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。」
他拽着我头发转向落地窗,玻璃映出我和白落落相似的脸。
「你以为我为什么养你?」
他声音冷漠的像冰,再也不是往日的温柔:「落落出国这五年,你连替身都当不好。」
白落落突然贴上来挽住他胳膊:「明州,你吓到我的小替身了。」
「落落姐,你真是人美心善,这个臭哑巴都要爬到你头上来了,你还护着她呢。」陈明州的兄弟笑道。
「看她长的像我,这模样怪可怜的。」白落落轻轻笑了笑,肆无忌惮地打量起我来:「也不怎么样嘛,明州,我以为这小哑巴有多特别呢。」
满屋子哄笑声中,陈明州的声音格外刺耳:
「乡下的哑巴也配要名分?」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脸,「要不是这张脸,你连我的床都爬不上来。」
不知谁把蛋糕扣在我头上时,奶油糊住了我的眼睛。
温热的液体从眼里流下来,我狼狈地去擦却糊了一脸。
「脏死了。」白落落皱眉退后两步,「滚回你的狗窝去。」
陈明州正在点烟,火光映着他冰冷的瞳孔。
就像五年前那个雨夜,他把我从会所带出来时,也是这样隔着烟雾看我。
只是当时我以为那是救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