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四大名著串台之悟空和黛玉的双向》由炙手可热的作家长留先生匠心独运,喜欢这本的绝对不容错过!...
卯初时分的潇湘馆飘着细如牛毛的春雨,黛玉倚在雕花窗前,望着新换的琉璃瓦发怔。昨日晨起时,她便发现整座屋顶的青瓦竟全变成了金丝猴毛织就的琉璃瓦,瓦当处还嵌着拇指大的猴形浮雕,或蹲或跳,尾尖都卷着朵桃花——分明是悟空昨夜趁她熟睡时的“杰作”。
“姑娘,这瓦当竟会自己动呢!”紫鹃举着铜盆接雨水,忽见一片瓦当轻轻翻转,将雨滴导流进特制的竹槽,槽口还雕着小猴捧桃的纹样,“方才我数了,每片瓦都能顺着风向转角度,难怪昨夜雨打在瓦上,竟没什么声响。”
黛玉抿了抿唇。她原恼悟空擅自改动住所,此刻见那琉璃瓦在雨中泛着温润的金光,倒比青瓦多了几分暖意,檐角垂落的雨线被瓦当引成珠帘,倒像是给潇湘馆织了件水晶披风。更奇的是,瓦缝里竟长出几簇嫩红的苔藓,细看竟是金箍棒缩小的模样,随着雨滴轻轻摇晃。
“紫鹃,去把案头那幅《桃溪夜泛图》收了。”黛玉忽然开口,指尖划过窗台上的小猴浮雕,“孙公子既爱猴儿,便让这些小家伙替我看门吧。”
话音未落,窗外传来“噗通”一声。悟空正倒挂在飞檐上,用尾巴卷着个朱漆食盒,听见这话,一个倒栽葱摔在青石小径上,食盒里的梅花酥撒了满地:“妹妹肯收留俺的猴毛瓦啦?这瓦可是俺拔了三根尾毛,混着东海鲛人泪炼的,别说春雨,就是腊月的冰雹也砸**!”
黛玉看着他手忙脚乱地捡点心,尾尖还沾着片被雨打湿的猴毛瓦残片——分明是方才摔下来时撞掉的,却还在傻笑。她忽然发现,每片瓦当的小猴眼睛都是用夜明珠嵌的,此刻在雨幕中微微发亮,倒像是千百双守护的眼睛。
“以后要改屋子,须得先告诉我。”她递过帕子,指尖触到他掌心的细茧,“还有,这瓦当的小猴……”她忽然别过脸,耳尖发烫,“尾巴卷桃花的模样,倒比匠人刻的灵动些。”
悟空的尾巴猛地绷直,像根旗杆似的竖起来:“妹妹喜欢便好!俺还在房梁上刻了《黄庭经》呢,怕你夜里咳嗽,特意请太上老君写的——不过那老头儿啰嗦,非说要混着俺的猴毛才灵验。”他忽然凑近,压低声音,“其实俺偷偷加了花果山的桃胶,妹妹闻着这木头香,定能睡安稳。”
黛玉怔住了。她这才注意到,屋内的楠木梁柱间确实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桃香,混着些微的药气,正是她幼时在江南常闻的安神香。指尖抚过梁柱,竟摸到极浅的刻痕,正是《黄庭经》的字句,每个字旁还画着小猴子举药葫芦的图案。
“你……你何时刻的?”她声音发颤,想起昨夜入睡时,的确没像往常那样被咳醒,“还有这桃香……”
“自打第一次见你咳得手帕上带血,俺就想弄了。”悟空***头,忽然变回小猴子,蜷在她膝头,毛茸茸的尾巴圈住她手腕,“在五行山时,俺看松鼠囤松果,就想着以后要给你囤最好的药材。老君炉里的九转灵芝,俺偷了三回才得手——”
他话没说完,窗外突然传来尖啸。黑云压过滴翠亭,两个青面獠牙的身影踏着火叉落地,牛头马面的锁链上滴着黑水,在青石上蚀出滋滋白烟。
“林黛玉!”牛头举起生死簿,枯黄的指尖划过空白的姓名栏,“阳寿已尽却未归地府,竟敢私改天命——”
话未说完,悟空已化作金光撞开锁链。金箍棒在雨中化作万千细针,织成金网罩住牛头马面,针尖却避过了身后的黛玉。她看见他脊背绷得笔直,尾尖在地面扫出深沟,耳后绒毛却在微微发颤——那是她昨夜替他摘花瓣时,发现的唯一一处柔软。
“滚回地府告诉阎王,”悟空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暴戾,“这名字是俺老孙勾的,要拿人,先过俺这关!”
马面突然冷笑,锁链化作毒蛇扑向黛玉。千钧一发之际,悟空竟用肉身挡住蛇信,左肩顿时绽开焦黑的伤口,露出底下闪烁金光的鳞片。黛玉惊呼一声,只见他伤口处渗出的血竟呈金红色,滴在猴毛瓦上,竟让瓦当的小猴眼睛亮如白昼。
“悟空!”她本能地冲上前,袖中藏的仙草露洒在伤口上——那是她每日晨起收集的竹叶露,混着绛珠草的灵气。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,却留下三道焦黑的痕迹,像三道细小的金箍,刻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。
“妹妹别过来!”悟空想推开她,尾巴却不听话地缠上她腰间,生怕她被余波伤到,“这是地府的勾魂锁,专克仙佛之体——”
“住口!”黛玉突然抬高声音,指尖抚过他肩上的伤痕,“你以为我看不出?这伤痕是天罚雷劫所致,比勾魂锁的伤深得多。”她转头望向愣住的牛头马面,眼中泛起冷光,“我本是绛珠草化形,该...